□杨贤英
女人对美丽总是趋之若骛,不离不弃,当作一辈子的事业去经营:投资大把的钞票,搭上一辈子的时间———生命不息、战斗不止!
“时间诚可贵,容貌价更高。”一天之计在于晨,小孩要送、菜要买、上班还不能迟到。时间紧迫,但梳妆台前上演的每一步都不愿省略:一涂、二描、三画,留连、留连、再留连,直到镜子里出现一位唇红齿白、蛾眉杏眼,巧笑嫣然的美人才肯罢休。
“要赚就赚女人钱”。在雨后春笋似的化妆品店、服装店、美容店里总见到女人们的倩影。“做水嫩女人”的广告诱惑着女人心。菜市场里斤斤计较的小女人在这里尽情释放着一掷千金的豪情,幻想着自己有朝一日能脱胎换骨,如杨贵妃再世。女人为了美,除了大把撒钱,还费尽时间。不信你看—整容大师在广告里明白告诉你:想要哪一款美女模式?是韩式的温柔可爱、小鸟依人,还是欧美的性感劲爆、异国情调?尽管来找我,包你满意!
女人为美丽付出了时间、金钱,而美丽给女人的是什么呢?这便我想起古代的四大美人:西施、王昭君、貂婵、杨玉环。论美他们已美到了“沉鱼落雁、闭月羞花”的境界,美到了极致,可结果呢?哪一位不是上演着悲情人生?又有哪一位有一出美好的人生结局?生前拼了命的用美博得君王笑,但等美人迟暮或时局变化到男人无暇自保时,曾经的爱恨情仇一并化为乌有,还博得生前身后名———“红颜祸水”。红颜死得刹那,是否悔恨今生的美丽?
曾读过一个真实的小故事,故事的主人公是上个世纪30年代被称为“世界上最漂亮的女人”———好莱坞影星海迪·拉马尔。她至晚年,仍为自己过去的美丽而耿耿于怀,不得开欢颜。她说:“如果我不美丽,也许现在会有更多的人记得我”。海迪·拉马尔还是一位在电子科学方面颇有造诣的发明家,她曾和一个钢琴家发明了“秘密通讯系统”。为此,她获得了美国电子科学基金会授予她的荣誉奖章,成为美国“光谱”学科中里研究人员。但是她的这一巨大成绩却被美丽所掩盖。她所到之处,没有人会认为她是一位科学家。即使在气氛严肃的研究院里,许多男子也对她的美丽想入非非,拉马尔说“美丽是不能长久的,它只会误人”。
面容平淡的张爱玲就比拉马尔幸运许多,虽然她和汪伪政权的宣传次长胡兰成的浪漫情事也曾炫烂如花,但很快如过眼云烟,成为红尘往事。人们津津乐道的还是张爱玲的文章,他们对面孔平淡女人的绯闻不感兴趣,倒也成全了她“才女”美名。
名人如此,那普通人呢?生活中美丽犯的错俯手可拾。美丽女子再有才华,如果默默无闻也罢,不幸哪一天出名了,成功了,那么平静的日子也该到头了。流言蜚语纷至沓来:哼,有什么了不起,还不是用美丽换来的。至于你付出的努力和艰辛,别人哪里看得见?你痛苦也罢,愤恨也罢,不怨别人,只怨你的美丽。有时美女就是和男人说话也要小心哟,一不小心,就掉进绯闻的温柔陷阱里,惹得众人侧目而视和一脸不怀好意的“坏笑”,说不定心里还偷着乐呢:该有好戏看了。
这使我想起孔老夫子提倡的中庸之道,看来相貌也要走中庸路线,寻常相貌不但省却许多烦恼,还无心插柳的成全了“中庸”们的“贞节”美名,让她们也有资格在茶余饭后对美女们的绯闻,以一种不屑一顾的神态“指点江山”。
美丽———撕开你温情脉脉的面纱,要说爱你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