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个宁静的早晨,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厨房的地板上。男人汗流浃背地在厨房忙碌,他用笨重的蒜捶轻捣着黑芝麻,让香气在狭小的空间跳跃。身边的不锈钢锅正噗噗冒着热气,掀开锅盖,蒸气便包围了他俊朗的脸。男人抹了一把汗,将捣好的芝麻倾进锅内。挑开帘子,他轻柔地冲着卧室喊:“你醒了吗?懒丫头。”
显然,他妻子还沉浸在梦乡中,他自言自语:“天天太阳照屁股,你知不知羞?我说,要不要多放些糖?昨天好像有点淡了吧?”男人拿着锅铲走进卧室,又问:“要多加些糖吗?”没有回应,他拿起糖罐,回到厨房。
每个清晨,都是这样千篇一律的程序。繁琐而单调。然而,这一天,下午发生了一件事,让男人心情复杂。
有个年轻漂亮的女孩请男人喝茶。她们隔一张桌子坐着,有曼妙柔美的音乐,闪着粉红光圈的蜡烛,弥散浓香的咖啡。女孩目光定格在男人脸上,至少两分钟。她说:“我喜欢你。”男人啜了一口咖啡,回答:“可是我有妻子。”女孩坚定地说:“我不在乎名分,愿意做你的情人,等一年、两年,或者十年。”
男人有些不安,他说:“你知道什么叫爱情吗?”女孩坚定地回答:“当然知道,现在,我就深爱着你。”男人沉默片刻,说:“可是我深爱着我的妻子。我不能背叛她。”女孩依然不放弃,追问道:“假如要你今天做出选择,你会选谁?”男人毫不犹豫地回答:“她。”
女孩伤心离去。男人回到家,买回核桃、黑芝麻、花生。他坐在客厅,剥着花生,用蒜捶将芝麻捣碎。他把它们倒进不锈钢锅,加水,开文火,慢慢地熬制。
第二天清晨,男人端着碗走进卧室。他轻声问:“懒丫头醒了吗?”女人躺在床上歪头看着他。因为她不能说话,也不能动。但她是笑着的。她眨眨眼翘起嘴角。
男人用汤匙把温滑的粥送进女人的嘴。女人吃得很慢,也很少,只是象征性的几口。然后她冲男人眨着眼睛,再一次翘起嘴角。男人说:“医生让你多吃些呢!核桃、花生、黑芝麻都是我亲自挑选、亲自捣的。是不是太甜了?真不吃了?那,是休息,还是听我吹口琴?”女人眨起眼睛,表示想听他吹口琴。
于是男人露出得意的笑容,拿起口琴,开始吹一支曲子。他每天都要吹这支曲子,吹了好几年。他吹,因为女人要听。他吹的是《光阴的故事》。那是和女人第一次约会时,茶馆的背景音乐。
男人轻轻地吹着,突然有泪水涌出。他怕女人看到,慌忙去擦,却没有擦到。那泪滴下来,呈一个晶莹的珍珠,轻轻地落在女人的唇上。
就这样,,男人坚守着对妻子的爱情,尽自己的责任。而女人虽然失去了言语和行动的能力,但她的眼睛里始终闪烁着对丈夫深沉的爱意。
这个平凡的家庭里,男人和他的妻子互相扶持,用爱的力量战胜困难,度过每一个艰难的日子。尽管生活中有诱惑和磨难,但他们的爱情如同那碗精心熬制的粥,越品越觉得甘甜,感受着彼此的陪伴和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