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拉回到七十年代末,在计划经济时期,人们普遍生活比较困难。但我家更是困难,好在那时读书不用交学费,才勉强读到高中。那时,我家生活穷,不用说读书,就连吃饱饭都是一种奢侈,姊妹都是文盲,两个兄弟只读到小学就开始干农活;连找对象都困难,所以,才会用姊妹换亲。咱兄弟三,其中两个兄弟是换亲的。
如今,我家生活虽然比不上大户(富)人家,但总算过得风平浪静、夫唱妇随,儿孙也有自己的事业,心情愉悦,知足常乐。
在我老家,以前有家富户,生活过得潇洒,令村里人都很羡慕,羡慕他家有钱,生活好过;羡慕他家有钱,送儿子读大学;羡慕他家有钱,漂亮儿媳送上门。
那时,他家却络绎不绝地有女子登上门来提亲,所以也就让我们兄弟更是羡慕。其实,令人向往的还有一个原因,就是这户人家的男孩读了很多书。后来,有个门当户对年轻女子嫁给他家的公子哥,不久他们生了一个儿子。女子长得出水芙蓉,如花似玉,人见人爱,看见如此漂亮的女人都会咽一下口水,那心动的劲儿无法用言语表白。可是他不在乎这个,也不珍惜婚姻。假如是我,我一辈子也心甘,有这么漂亮的媳妇在身边陪着,干起活来有使不完的劲。
后来恢复高考,男人考上大学,毕业后在C市一个县政府部门搞了个职位,把可爱妻子扔在家里和父母过日子,不久,父母也相继去世了。
再后来男人跳槽转岗,到某所学校当老师。刚上任不久就和学校一个女老师搞到了一块,还怀了孕,生了个女儿,生第二个儿子的时候,男人回来和原老婆闹离婚,而且态度坚决:必须离,坚决离。老婆没办法,一个乡村人,一个在C市,人生地不熟,语言又不通,毫无人脉,男人又是个教师,打官司肯定没有得赢,于是苦逼老婆的带着一个孩子净身出户。女人想,男人只要有了钱,就没有一个好东西。
离婚以后,老婆日夜辛苦劳作给人当保姆带孩子、洗衣服,把孩子拉扯大。听我姥姥讲,他老婆为了拉扯大孩子,冬天细白嫩玉的手冻得稀烂,还要在外面干活,捡垃圾、挖野菜什么的都做过。
可是,男人了当几年教师以后,又想下海捞更多的钱,于是辞职去下海了。而后老婆后来又生了一个儿子,开始几年,看起来男人和女教师过上了没羞没臊的幸福生活。
可是好景不长啊。男人下海什么都没有捞到,还欠了一屁股的债,日子越过越差。家里没了钱,夫妻矛盾也就多了。后老婆觉得受不了这种苦日子,跟别人跑了,三个孩子全部扔给了一个男人带,又当爹又当妈。男人没有钱,那个滋味你尝过才知道;学校也回不去了,三个孩子要吃喝,只靠街头卖艺,开始写字卖,后来觉得生意不好做,开始拉二胡,再后来干脆变成了乞讨。
男人和三个孩子,也不争气啊,除了女儿嫁出去了,两个儿子从来都不出去打工赚钱,天天等着男人掏点钱过生活,两个老婆也从来都没有回来过看他们。
对了,前几年,男人还回来找过原配,说要认回自己的孩子,说是他的血脉,要养他,不然不孝,不然要上法院告他们。结果被前妻的儿子知道了,直接把他老母亲接到了S镇生活,理都没理过这个负心汉。
再后来,那个男人因高血压中风了,每天坐在轮椅上靠别人照顾,这种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生活才真的最惨。也许这就是报应,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
一个人,生活不管过得贫穷或富贵,总要持守正派善良、安静本分,切不可有非分之想,尤其是丧失良心。(作者原创蔡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