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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妈的女儿小婉大学毕业后找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在她们市重点中学当英语老师，离家近、工作体面、工资和各种福利待遇也很不错，邻居们知道后都纷纷恭喜于大妈，说她以后可以享清福了，于大妈自己也很开心，女儿这算是稳定了，她也可以为自己打算一下了，她和男友的事也该告诉女儿了。

小婉在听到妈妈说自己有个男友时，愣了一下后就释然了，妈妈年纪不算太老，也才刚刚46岁，如果对方身体各方面都好，对妈妈也好，两人起码还能在一起生活二三十年，她大学那几年都是妈妈一个人过日子，生活冷清孤单，每次她离家去学校时她都能看出妈妈的不舍，现在有个伴也挺好的。

可听着妈妈的描述她就觉得有些不对出来，对方52岁，是个小干部，早年离异，有一个儿子跟了前妻，父母都不在了，身边的亲人除了跟着前妻的儿子还有一个姐姐，有自己的房子，他说自己每天下班了一个人冷冷清清的，也没口热饭热菜，感觉日子过得没滋没味的，就想找个伴一起搭伙过日子，也不要求对方长的多好条件多好，毕竟都这个年纪了好不好看也就是那么回事，只要对方性子通情达理就好。

小婉听到后却皱起了眉头，相比较起来对方条件太好了，首先对方是干部，那各方面的福利待遇肯定很不错，以后的退休金也不会少，再一个对方有自己的房子还是一个人住，且不用还房贷，没什么经济压力。最后对方年纪不是很大，离退休还有几年，这样的条件找个比自己妈妈更年轻的都有可能，怎么会看上自己的妈妈，不是小婉看轻妈妈，实在是自己家条件摆在那里，让她不得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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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大妈年轻时和丈夫一起来城里讨生活，最初两口子是住在工地上的，丈夫在工地上上班，她在工地上煮饭，两人拼命赚钱就是为了让自己的女儿不做留守儿童能来城里读书，工作虽然辛苦，可他们的愿望也慢慢实现了，女儿到了读书的年纪，两人动用了一切的人际关系，费了老大劲才给女儿找到好学校。

为了方便照顾女儿，于大妈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说是学校附近可离学校还是有段路程，每天早上于大妈都骑着自行车送女儿上学后，又急急忙忙赶去工地上班，这样的日子在一年后结束了，工地竣工了，要换地方，她丈夫和随工程队一起走，她要照顾女儿不得不辞去这份工作。

为了给丈夫减轻经济上的压力，于大妈照顾女儿的同时还支起一个早餐摊子卖早餐，白天有时间还去饭店给人家做短工，日子过得辛苦，收入也不少，最让她欣慰的是女儿小婉在学习上很争气，成绩优异，一直名列前茅，这让于大妈两口子到了希望，自己的下一代可以不用像他们这样辛苦了。

就在一切都向好的方面发展时，于大妈的丈夫在工地上出了意外，那一年于大妈才三十出头，女儿也才读初一，看着年纪还小的女儿，于大妈强忍着悲痛跑前跑后的给丈夫办理了后事，她知道自己不能倒下，她要是倒下了她的女儿怎么办?小婉看着明明伤心欲绝的妈妈，却还安慰她说以后还有妈妈照顾你，你只要好好读书，以后有出息了就是给你爸最大的安慰。

小婉心里暗下决心，一定要好好读书，以后赚钱让妈妈享福，再不要她这样操劳了。丈夫后事安排完，赔偿款也下来了，老板是熟人，知道她家的情况，也没有多扯皮，给了一笔不菲的赔偿款，于大妈用这笔赔偿款买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母女两个终于结束了租房子的日子，有了自己的家。

丈夫死时于大妈年纪不大，三十出头，也有不少人给她介绍对象，说她一个人带着孩子辛苦，再找一个男人帮衬她就能轻松点，于大妈不想委屈女儿都拒绝了，母女两个相依为命直到女儿考上大学，女儿成绩优异经常拿奖学金，给于大妈减轻了许多负担，每次于大妈和邻居提起女儿都是一脸骄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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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儿上大学的那几年于大妈一个人生活，白天有事做还好，到了晚上看着冷冷清清的房子，心里的孤独寂寞让她倍感难受，邻居大姐就说带她一起去参加一个戏曲表演团，都是年纪差不多的戏曲爱好者，于大妈自己虽然不会唱，可她喜欢听，在这戏曲团里她认识了彭东海。

彭东海是一个机关小干部，在这些大爷大妈里算是个体面人，别管每个月收入多少，机关干部这几个字说出来都会让人高看一眼，更何况彭东海虽然年过五十可身材依然提拔，没有将军肚也没有秃顶，戴着的一副眼镜更让他显得气质儒雅，在团里算是很出色的了。

相处久了于大妈听着这些姐妹说八卦才知道彭东海是单身，八年前就因为和前妻感情不和离婚，两人有一个儿子，离婚时前妻带走了，他每个月按时给孩子抚养费，前妻也是本市人，时不时地送儿子过来和彭东海住几天联络感情。有人说他们离婚是因为他有一个很厉害的姐姐，有人说是他出轨了，大家都各自猜测，于大妈却对彭东海有了好感。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于大妈的眼神太炙热了，没几天彭东海就给了于大妈回应，时常教于大妈唱戏，一段时间下来于大妈也能哼几句像模像样的戏曲了，一来二去的两人之间的关系就变的暧昧起来，但那层窗户纸一直没捅破。

直到邻居大姐生日时邀请大家去吃饭，酒足饭饱后彭东海提出送于大妈回家，在于大妈家楼下彭东海向于大妈表达了自己对于大妈的好感，这让于大妈有种好像回到少女时期的感觉，面对心仪之人向自己表白，开心又羞涩，于大妈连考虑都没有考虑就答应了。

接下来的日子于大妈好像回到了情窦初开的时候，彭东海约她一起去看电影，一起去散步看日落，还一起出去旅游了一次，这一切都让于大妈觉得彭东海是真的爱上她了，她也有了想和彭东海一起到老的想法，只不过她怕女儿不同意，面对彭东海说同居的提议一直没给明确的答复。

04

直到小婉的工作稳定下来，于大妈才告诉女儿自己有男朋友的事，小婉考虑一下也没反对就答应了，只不过她想在妈妈和对方结婚前见见对方，于大妈见女儿同意了心里高兴也就一口答应了，乐颠颠的跑去找彭东海约时间去了。

小婉第一次看到彭东海就觉得对方心不诚，因为家庭原因小婉从小就很会察言观色，彭东海表面上对小婉笑的热情，可小婉还是看到了他眼底的敷衍，吃饭时彭东海给于大妈夹菜，表面上看起来是温柔体贴，但也掩不住眼底的不耐烦。

吃完饭小婉对彭东海说：“彭伯伯，您和我妈的事我妈都和我说了，说实话以您的条件我们算是高攀了，不过您和我妈合得来也算是缘分，我也不反对您们在一起，我妈这些年过的不容易，我也希望她以后有个知冷知热的伴，所以您们什么时候去领证？到时候再举行一个简单的仪式，毕竟是结婚嘛，仪式感还是要的。”

听了小婉的话彭东海脸色有些不好，他说：“小婉，你妈是不是没和你说清楚，我和你妈商量的是两人搭伙过日子，不是结婚，像我们这个年纪的人要再结婚这中间牵扯的利益太复杂，我前面有儿子，你妈有你这个女儿，就怕以后有些事说不清楚，不结婚只同居就没那么复杂，各人财产还是各人的，这样以后住一起矛盾少，简单快乐，这样不好吗？”

小婉一听就不乐意了，于大妈可没和她说这茬，于大妈在旁边看着心里着急又不敢说话，小婉严肃的说：“彭伯伯，你是机关干部高素质的人，怎么能说这样不负责任的话，都说不以结婚为目的的恋爱都是耍流氓，你这样算什么？这样我妈和你在一起一点保障都没有，没有合法权益我是不会同意你们在一起的。”

一场谈话不欢而散，彭东海气咻咻的先走了，小婉看着于大妈责备的话也说不出口，回到家小婉想和于大妈谈谈，可于大妈把自己关房间里不出来，这让小婉很无奈。

第二天一大早于大妈和小婉说：“老彭说了，只同居不结婚，我搬过去他那边住，不让我出一分钱生活费，我的吃穿用度他全包，要是两人在一起相处的好就去领结婚证，这样我又不损失什么。我觉得他说的有道理，不试试怎么知道合不合适。”

05

小婉觉得恋爱真是个危险的东西，能把她那个女汉子一样的妈妈变成恋爱脑，小婉还是昨天那一套说词，不领证就不能住一起，不然于大妈就会是吃亏的一方，见女儿油盐不进的样子，于大妈脾气也上来了，两人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吵了起来，这是于大妈和小婉母女两个这么多年来第一次吵架。

于大妈觉得自己很委屈，找彭东海诉苦，彭东海表现出一副心疼的样子，这让于大妈更加坚定了要和彭东海在一起，彭东海说你是妈妈，哪有女儿管妈妈的。于大妈深以为然，听不进去女儿的劝说，一意孤行的收拾了自己的衣服搬去了彭东海家。

面对妈妈的任性选择，小婉除了担心就是无可奈何，本来起初小婉那一番话就是在试探彭东海，没想到彭东海还真是不打算和于大妈结婚，她是希望妈妈找个伴，可像彭东海这样的一看就知道是不想负责任的人，妈妈听不进去她的劝阻，被姓彭的哄的服服帖帖，难道非要吃点亏才能醒悟？

于大妈走后小婉几次去她以前唱曲的公园偷看，可一次都没看到妈妈，就连彭东海也没看见。三个月了，每次她打电话给妈妈，话还没说两句妈妈就匆匆挂了电话，小婉实在不放心就找那些一起唱戏阿姨打听彭东海的住处，这些年她和妈妈相依为命，这次吵架了她做为女儿，先低头也是应该的。

小婉走到彭东海家附近就看见于大妈费劲的提着两大袋食材，一看就是从超市刚回来，看着满头大汗的妈妈小婉很心疼，她不知道超市多远，可提这么多东西哪怕近也该打个车吧！小婉快步上前帮忙于大妈提东西，于大妈看见女儿眼睛瞬间就红了，两人走到彭东海家楼下，小婉见妈妈没有要自己上去的意思，也就没要求上去，只要看到妈妈好好的她也放心了。

又过了两个月到了于大妈的生日了，小婉想给妈妈过生日，想叫上彭东海一起出去吃顿饭，于大妈想到女儿和彭东海的矛盾就找借口推了，还对女儿说彭东海说要给自己惊喜，她想两个人过一个浪漫的生日，小婉见妈妈这样说也没有强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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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陪妈妈过生日小婉心里过意不去，第二天下班她专门去取了提前订好的蛋糕，小婉做足了心理建设敲开了彭东海家的门，过了好一会才有人来开门，于大妈见到是女儿来了，面上慌了一下，小婉见妈妈并没有见到自己的开心，心里不由的有些怪异的感觉。

还没等小婉说话她就听到一道女声问：“谁呀？有客人来了也不知道叫人家进屋坐，像个木头一样，农村出来的人就是上不了台面，快点去把我那件香云纱的衣服洗了，记得要手洗，那衣服很贵的，洗的时候小心些，别给我洗坏了，不然你赔不起。”

小婉听着对方这些话心里很气，可不知道对方的身份她也不好发火，就直接问于大妈：“妈，这人是谁？怎么住在这里，彭叔叔不是说他家只有他一个人吗？她平常也是这样对你说话的吗？彭叔叔都不管的吗？”

听了女儿的话，于大妈拉着女儿就去了小区的小公园里，小婉见妈妈连叫她进屋都不敢心里就更气了，于大妈看着女儿的脸色不好看就解释说：“那个人不是外人，是你彭叔叔的姐姐，早年出车祸双腿残了，她男人见她这样带着孩子走了，她只有你彭叔叔这个弟弟可以依靠，就搬过来一起住了。”

看着母亲说的含糊其辞，小婉真想骂妈妈一句“不争气”，彭东海这哪里是找老伴，这根本就是找个免费保姆，小婉不想母亲受委屈就叫于大妈和她一起回家，自己轻轻松松过日子不好吗？干嘛去别人家伺候人，关键是伺候了还落不下好话。

面对女儿的提议于大妈还是拒绝了，她说：“他姐姐也就是说话难听点，他对我还是很好的，昨天生日他还给我买了一套衣服一双鞋，鞋子刚刚合脚，这要不是对我上心咋会知道我穿鞋的码数，就冲他对我用心这点，他就值得我对他好。”

看着妈妈一副执迷不悟的样子，小婉只能就此作罢，只是临走时她千叮咛万嘱咐的和于大妈说要是受委屈了一定要和自己说，不要被人欺负了。为了叫女儿放心于大妈再三保证说自己会照顾好自己的，小婉只能一个人回去了。

07

平静的日子没过多久，这天小婉接到了于大妈的电话，于大妈在电话里哭的稀里哗啦，叫女儿快点去接她回家，小婉急急忙忙的赶去了彭东海家，一进门就见满地的狼藉，饭菜洒一地，于大妈一边哭一边骂彭东海是骗子，轮椅上坐着一个老太太，沙发上坐着一个中年妇女，两个女人正在吵架，另外一个年轻男子则一脸尴尬的坐在一边。

看了一圈都不见彭东海，只听见那中年妇女说：“我和老彭离婚都是因为你，害的我儿子成了单亲家庭的孩子，也幸好我离婚了，跳出了你们家这个火坑，没想到你还是那么缺德，用骗婚的方法找了一个免费保姆，有人伺候你，你就应该惜福感恩戴德，没想到你还是这么变态，尖酸刻薄，活该你断腿。”

听了这一番话小婉忍无可忍，很显然于大妈就是那个免费保姆，她抄起旁边的茶具砸在地上，巨大的瓷器碎裂声叫那女人住了嘴，小婉沉着脸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彭东海呢？出来把话说清楚，不然这事没完。”

那女人愣了一下说：“不用老彭说，我来说。”

原来彭东海的父母年近四十才生的他，他姐姐比他大十几岁，他出生后他妈妈就身体不好，拖了几年还是去了，爸爸要赚钱养家，彭东海从小就是他姐姐带大的，也是因为要带弟弟，他姐姐错过了好姻缘，到了彭东海不需要照顾了，她姐姐的年纪也大了，在媒人的介绍下嫁给了一个死了老婆的男人。

想好好过日子的两个人婚后的生活并不幸福，那男人有个女儿，他姐姐嫁过去又生了一个儿子，有了亲生的孩子自然就偏心了，她想着自己以前在家都能带弟弟，那继女也能帮忙带孩子，有次继女不小心把孩子摔了，她就把继女暴揍了一顿，为了这件事他们两夫妻也大吵了一架。

有了第一次吵架，后面就吵的越来越多，越来越厉害，他姐姐性子强势，每次吵架都要吵赢，不然就不罢休，男人没办法只能躲着她，两夫妻就像打游击战一样，一个跑一个追，在一次吵架中她去追打男人时被车撞了，命虽然捡回来了，一双腿却没了，男人带着两个孩子偷偷走了，只留下她一个人在医院。

彭东海是她唯一的亲人，只能把姐姐接回家，这时的彭东海已经结婚十来年了，还有了儿子，彭父也去世了，本来一家三口生活的挺好，姐姐的到了打破了家庭的宁静，因为接受不了自己被抛弃，双腿还残废了，她的性子变的很古怪，对照顾她的人非打即骂，还故意在彭东海面前装可怜说他老婆虐待她不给她饭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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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彭东海来说姐姐就像是母亲一样的存在，对姐姐的遭遇他十分心疼，姐姐的话他也信了，他责怪妻子对姐姐不好，妻子的解释他也听不进去，在姐姐的挑拨离间下彭东海和妻子的关系越来越差，最后他老婆忍无可忍提出了离婚。

妻子带着儿子走了，彭东海给姐姐找了一个保姆，本以为日子能平静下来，没想到姐姐隔三岔五的说要换保姆，不是这样不好就是那样不好，几年时间保姆换了好多个，彭东海也渐渐明白是自己错怪了妻子，找妻子求复合却遭到了拒绝，附近的家政公司都不敢接他家的生意。

他还要上班没办法一直陪着姐姐，最后两姐弟合计出给彭东海找老伴的妙计，有人照顾他们了，还不用花钱，就这样彭东海看中了于大妈，在于大妈住进来之前他一直瞒着姐姐住他家的事，于大妈住进来发现了大姑子，问原因时彭东海把姐姐的悲惨遭说了，善良的于大妈很容易就接受了要多照顾一个人的事。

只是让于大妈没想到的是这个大姑子太难伺候了，吃饭挑三拣四的，不是嫌咸了就是嫌淡了，要不就嫌没营养，衣服要手洗，地板要手擦，于大妈要是不听她就乱砸东西还大哭大闹，于大妈把这些告诉彭东海时，彭东海就说些甜言蜜语后于大妈，要不就装可怜，于大妈一次又一次的原谅。

于大妈很辛苦，在大姑子发脾气时她也想一走了之，可一想到彭东海她又犹豫了，直到这次过生日，彭东海给她买的衣服和鞋子，说是给她的生日礼物，在她开心的时候，彭东海生日也到了，因为他儿子也要回来吃饭，于大妈一大早起来买了很多菜回来，没想到他前妻也跟着回来了。

他前妻一进门看到于大妈眼神就怪怪的，直到大家都坐下来吃饭时她才说于大妈身上的衣服是彭东海姐姐以前的衣服。原来彭东海送给于大妈的衣服鞋子，都是以前她姐姐买回来又不喜欢搁置了好几年的东西，只不过恰好两人的鞋码是一样大的，于大妈就误会了，还觉得很幸福。

其实在于大妈收到东西就觉得衣服有些陈旧，可上面的吊牌标签又没剪，她还以为是衣服半身的颜色就是这样的，就在于大妈气愤的时候，听到彭东海姐姐说：“那些旧衣服送给她都是便宜她了，虽然时间长了可我根本就没穿过，还是新衣服，要不是看在她伺候我尽心尽力的份上我还不舍得给呢！再说了，东海肯娶个农村妇女就是为了要她好好照顾我，不然他能看上农村人？他可是公务员是干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