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的夏天,我回首1998年的那个疯狂季节,那是一个充满激情和痛苦的时光。
1998年,似乎是一个情感大爆发的季节。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注定,那一段时间的热门话题总是与情感和性有关。一本叫《绝对隐私》的书引发了热议,接着是《红尘沦陷》,这两本书让人们热烈讨论情人与性的话题。公司里的女同事们传阅这些小说,连男同事们也开始讨论婚外情等话题。那年的夏天似乎比平常更加炎热。
在这个时期,我卷入了一段不应该发生的婚外情。对我来说,这是一段出乎意料的经历,因为我一直是传统的女性,对男人出轨深感厌恶。然而,在这个夏季,我也变得不一样了。
我的情人是一个拥有8岁儿子的父亲,一个32岁女人的丈夫,同时也是我以前的老板。
在我们相处的两年多时间里,我们一直保持着上下级的关系。然而,公司的前景并不乐观,市场竞争异常激烈。就在这个时候,他突然辞去了工作,创办了自己的公司,而我也不久后成为一家市场调查公司的总监。尽管我们不再在同一家公司工作,但我们保持联系,我一直关心着他的公司发展。
说实话,我不认为他是一个成功的企业家,因为他总是梦想远大,但缺乏实际经营的能力,这使他在激烈的商场竞争中难以立足。而令我意想不到的是,我自己却在不断进步,而他却一步步走向衰落。正是在这种不平等的情况下,我们之间的关系发生了根本性的改变。
我追忆起那段日子,心情复杂。如果可以选择,我宁愿我们一直保持朋友或商业伙伴的关系,因为那是一种纯粹而让人怀念的交往。
那年的8月8日,快要下班时,他打电话给我,说晚上有重要事情需要商量,我们约在绿荫阁咖啡屋见面。那个晚上,他需要我帮助设计一则广告封面,尽管我并非设计专业出身,但我拥有一颗富有创意的心。他当天晚上似乎很开心,骑摩托车载我沿着江边奔驰,他告诉我,这是他最后一次拼搏的机会,希望有一天能与我分享成功的喜悦。如果失败,他将不再涉足商场。那一晚,我们站在星海音乐厅的台阶上,他突然深情地吻了我,而我才意识到,早在两年前的第一次见面时,我就已经爱上了他。
接下来的日子既是最快乐的,也是最痛苦的时光。我们的关系不再仅仅是精神上的交往,而是男人和女人之间自然而然发生的事情。然而,我现在明白,性爱虽然能带来愉悦,但实际上,一旦两人发展出性关系,原本存在的友情就会受到影响,尤其是对于我们这两个已婚的人来说,这不是轻松的事情。
从8月8日以后,我们几乎每天都在一起,似乎已经忘记了还有另外的生活。下班后,我迫不及待地前往他的公司,等待他员工离开,然后我们相拥在一起。他说着我离不开他,愿意一生一世与我在一起。每当这些时刻,我都感到非常感动,面对这位曾经是我的老板的男人,被他爱着是一种幸福。
我们甚至考虑租一间房子一起生活,不断寻找城市的每个角落,但却找不到合适的住处。然而,我们并不介意,依然每天在一起。那段时光里,我对工作的热情减少了很多,大部分时间都在思考如何与他在一起。但这种感觉并没有持续很久,当我开始考虑离婚与他在一起的时候,他却发生了改变。
他是每天下午五点钟都要接8岁的儿子放学的,只是前一段激情的日子暂时忘了!一次,当我们在一起的时候,他儿子在街边打他手机说天下雨回不了家,他立即扔下我。我每天都强烈地想和他在一起,因为我觉得自己已完全属于他了,大多数女人和一个男人有了性关系后都理所当然地想和他天长地久,而男人可能刚好相反。每当我一个人打车回家看到街上和他一样的男人载着孩子时,我总是问自己为什么会爱上这样一个不可能有结果的人。虽然他承诺我们将会在一起,但凭着女人的直觉,我知道我们不会有未来。
我们第一次激烈争吵是在中秋节前。我想中秋节与他一起去海边,想起那句海上共明月,天涯共此时心中就激动不已。但他对我说中秋节是他太太的生日,我这才想起他太太叫月,我才明白这个男人不属于我,我为这事跟他吵,但最终他还是为太太过生日去了。于是我明白了他和其他男人没有什么区别,到了手的女人是不会去珍惜的,我第一次为我们之间的关系感到后悔
1998年经济不景气,我们所在的城市也受到影响,他的公司自开张后就没有真正赚过钱,过了9月更惨,公司的员工走得只剩下一个接电话的小姐。他每天都在外面跑,其实我很明白这样是没用的,因为他所代理的产品很难打入成熟的市场,更何况他不是一个好的销售员。
但他始终撑着这样一个不赚钱的公司,用他的话来说,就是:不做老板,难道我还和你一样去打工?他说话的口气很像孔乙己,其实像我这样打工的一月差不多一万块钱,而他每月也差不多亏这个数。
我每天晚上都为他失眠。然而即使你晚上痛不欲生,第二天依旧要见人,尤其像我这样一个职业女性更不可忘记职责。我对他依恋的情怀越来越淡,只是依然留恋我们不是情人的那段日子。
他之所以不肯去打工是因为像他这样年近40又无一技之长的人,哪个公司会要?这时候,我的业务如日中天,客户多得忙不过来,每天见面他都酸酸地问:今天又签了多少单?我很想帮他,无奈隔行如隔山,我爱莫能助,但我始终爱他,希望能与他共度难关,但我越来越发现,他不像以前我认识的那个自信充满朝气的男人,而像一个输红了眼的赌徒,寻找一切翻本的机会,然而欲速则不达,他始终没签回一单。在这种情况下,风花雪月对他而言都是奢侈品,我们已经不能心平气和地相处了。我希望能和他过一种浪漫的生活,哪怕只做情人,而他一方面要忙着赚钱,另一方面要应付妻儿,终于觉得累了。我每天晚上都为他失眠。然而即使你晚上痛不欲生,第二天依旧要见人,尤其像我这样一个职业女性更不可忘记职责。我对他依恋的情怀越来越淡,只是依然留恋我们不是情人的那段日子。
关于婚外情的讨论越来越多,其实我明白在很多情况下并不是成心想介入别人的家庭,只是在某个特定场合或特定环境下不能控制自我,正如我。本来我们会是永远的朋友,却贪一时之欢而由爱生恨,我无法轻松地忘却这一段出了轨的情感。我终于明白,对于大多数传统的中国人而言,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如果没有婚姻作承诺,最好还是维持一种简单的关系,否则真是没有岁月可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