旗鼓相当,半斤八两
现在是网络时代,无论是名人还是普通人都会在网上蹭热度,赚流量。最近一个在知名大学辞了职,在头条论证什么智库的副院长褚殷也蹭起网红董宇辉的热度来,几句话惹得董宇辉的七百万丈母娘严重反感,群起而攻之,骂得他灰头土脸。褚殷抱怨说她们在网暴他,可谓自讨苦吃。
褚殷说:
董宇辉其实也就是九十年代读者文摘的水平,仅仅这个水位就让人哭了。
褚殷说:
董宇辉这个文艺青年的标准大踏步后退了。
凡是有点文化水平的人都可以看出褚殷在挖苦嘲笑董宇辉的浅薄,有诛心之论。作为一个有点名声的知识分子,对一个直播带货的老师眼红,泛酸有些不正常,也许是爱之深切,所以就直言不讳。
褚殷评董宇辉的微头条
其实褚殷那句读者文摘的水平,关键是文摘这两个字讽刺意味最强,刺痛了很多双眼睛。不仅损了董宇辉,而且损了《读者》这本被称为大漠瑰宝的中国最美期刊。在九十年代初甘肃出版社的《读者文摘》就已经改版叫《读者》,英文也直接换了汉语拼音,《读者文摘》就像现在的今日头条是一个分发,分享的大平台,在当时互联网还没有兴起的时代是那个时期青年人的精神食粮,人们在它身上似乎都可以找到心灵上的契合点。
《读者》直到2005年才有原创版,以前都是摘抄选编中外优秀的文章。内容文章涉及到文学、艺术、评论、故事、联系生活的科普小品、心理咨询,内容丰富多彩,读者不仅可以增长见识,还可以开阔眼界。杂志的摘抄选编都是经过精心选择的,不要那种低俗,粗制滥造的文章,体现了一种高雅、清新、隽永的风格。这本杂志被誉为影响力最大,品味最高,版面设计最美的期刊。当时的《知音》,《故事会》还有《青年文摘》都没有它的影响大,它发行了二十多亿册,在中外都很有名声。
《读者文摘》创刊一年后,美国的《读者文摘》期刊就认为甘肃出版社的这本杂志侵权了,说跟它的杂志重名,要求改版换名。这个官司打了十年,在1992年的时候版权之争到了白热化的程度,《读者文摘》不得不改版,在征求十多万读者的意见后,1993年改版成《读者》,改版后的读者更加有名,影响之大,在甘肃,在全中国都是文学期刊中的一张响亮名片。
《读者文摘》创刊号
我们读高中的时候正是上世纪八九十年代,那个时候都是纸质媒体,报纸杂志成了我们课外阅读的另一种书籍。当时两本杂志最有名,一本是《读者文摘》,一本是《收获》。《读者文摘》因为里面的知识面广,文章清新、隽永,受到很多学生的喜欢;《收获》杂志是一本原创性的杂志,里面发表的都是小说,路遥写的《人生》我就是在《收获》里看到的,还有张贤亮的《绿化树》。
当时我们有互换杂志看的习惯,你拿《收获》给我看,我拿《读者文摘》给你看,这样就可以读到更多的课外书。记得每次周末,同学之间约定星期一返校,每个同学要互换一本杂志看。我家里没有,就去文教路的旧书市场去买,卖书的摊点都设在大学门口附近,而且卖得最多的就是《读者》,《知音》,《故事会》。《读者》会摆在显眼的位置,有时身上钱不多,就会转到废品店去翻找《读者文摘》,找到了会欣喜若狂,比店里收来的价高些买来几十本,然后互换给同学们看,看了又拿到书摊上卖。收旧书的人也专门收这几种杂志,因为看得人多,好卖,传阅度高。
改版换名后的《读者》
褚殷估计也是那个年代看《读者文摘》过来的学生,我想他不认可《读者文摘》的质量和水平跟他的认知和兴趣爱好有关。虽然《读者文摘》不是原创性的杂志,是选编摘抄来的,如果期刊质量不过硬,内容庸俗,浅薄,没有可读性,也不会历久不衰,有那么好的口碑。有人把《读者文摘》比着采集花粉的蜜蜂,给读者提供了优质、营养高的精神食粮,我认为有道理,说得很对。
褚殷之所以把董宇辉比作《读者文摘》的水平,我想是借董宇辉来抨击当前教育界的乱象,教师的浮躁不安。一个优秀的英语老师不是坐在明亮的教室教书育人,而是坐在乌烟瘴气的直播间摇唇鼓舌,挂羊头卖狗肉,打着教育文化的幌子去直播带货,应该是教育的失败,教师的耻辱。
董宇辉在直播间里侃侃而谈,曾经的一名英语老师,突然对文化艺术无所不知,让人意外和吃惊,是胸中有丘壑还是对面有台词?是有真才实学还是在为带货而作秀?这不得不让人怀疑、困惑。如果带货不成功,卖不出产品,他还有心思去天天灌心灵鸡汤,做情感大师吗?有哪个动力和激情吗?我想这也是褚殷等一些人的忧虑。
《读者文摘》虽然是文摘,但它专注几十年去做一件功德无量的事,把最美的精华内容,把高雅的文字分享给读者,不张扬,春风化雨,润物无声。无论是董宇辉还是褚殷都没有这种执着和安然,守得住这份淡泊。他们都在吃网络的红利,用流量和粉丝来实现他们赚钱的最终目的。所以他们要谈水平根本没法和《读者文摘》比,读者文摘红了几十年,他们能红多久?一月?一年?还是这样被人持续炮轰,耻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