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到那些年我们一起追过的杂志,相信很多八九十年代或读书或工作的人都会对《读者文摘》杂志记忆犹新。
实事求是的说,那个年代的期刊杂志给人印象最深刻的,并非奇闻怪谈,也非名人轶事,而是心灵鸡汤。而在这些杂志中,不能不重点说说《读者文摘》。
当时我工作的单位在陕西华县莲花寺镇,这是一个十足的“穷乡僻壤”。虽然镇上有一个邮电所,但是没有杂志可卖。
我最早接触的杂志是《读者文摘》。第一次拿到这本杂志,我就特别喜欢它里面的内容。除了一些知识科普类的内容,最为吸引人的莫过于以阐述哲理、凸显人性关怀为主要内容的“美文”。
正如《读者文摘》在办刊时对外宣称的那样“博采中外,荟萃精华,启迪思想,开阔眼界”。
经历了约十年精神空白的中国人,在迎来了科学春天,迎来了改革开放后,一时间对于文化启蒙的呼唤和外部世界的好奇,席卷了中国城乡的每一个角落。现在的90后年轻人,是永远不会理解当时人们对知识的那种渴望程度。《读者文摘》恰恰迎合了那个时代,它带给我们耳目一新的精神食粮。
八九十年代,缺乏信息获取渠道的我们这一代年轻人,省下饭票钱、车票钱去买各种杂志,像饥饿的白蚁一样吸收知识。
记得每个月周末休假回到城里家里,我都会迫不及待的去市里邮局报刊亭买一本《读者文摘》,然后在休假完后带回单位的宿舍,晚上再一页页的去品读它里面的每一篇文章,开阔眼界,不断充实自己的文学基础。
一晃几十年过去了。最近,在整理我之前买的几百本书籍和杂志中,我惊喜的发现,在这几百本藏书中单单《读者文摘》《青年文摘》《演讲与口才》《小小说月刊》四种杂志,就多达500本之多。而且这些杂志最早的还是上世纪八十年代出版发行的。准确的说从开始买这些杂志开始,一直到现在,我基本是完好无缺的将它们全部保存了下来。特别是在绝大多数人几乎已经找不到《读者文摘》这些杂志时,我却有1988-1993年6月《读者文摘》改名为《读者》这段时间里所有的《读者文摘》杂志。
《读者文摘》是两位理科出身的编辑胡亚权和郑元绪于1980年秋在兰州一间六平米的小房间里开始创办。1981年创刊,当年发行量就突破了9万份,1984年更是突破100万份。到了1991年时,仅仅是月发行量,就突破了200万份。那时候虽不至于人手一本,但在街头巷尾、同事宿舍、车间班组,都能轻松看见《读者文摘》的身影。
由于与美国版《读者文摘》名称发生争议,1993年7月《读者文摘》改名为《读者》。提起甘肃,人们就会第一个想到《读者文摘》。
曾经被称之为“亚洲第一刊”的《读者文摘》,一火就是四十年。尽管现在的《读者》已经与当初的《读者文摘》 距离越来越大,但是,它依然不失为一本值得阅读的好杂志。
上个周末,我摆地摊处理旧书时,一下子卖掉了30本最近这几年的《读者》。说心里话,卖这些《读者》我还是有点舍不得的,好在我卖的不是八九十年代的《读者文摘》。不过,我已经决定了,剩下的《读者文摘》,我一本也不会再卖了。毕竟它承载着我无数回忆,又给我很多的精神食粮。其中就有我大学考试试卷中不少考题都是选自《读者文摘》里的精华文章,像《德国剩下的东西》等。
除了《读者文摘》,这几十年我喜欢阅读的杂志还有《青年文摘》《现代青年》《青年博览》《辽宁青年》《小小说月刊》《知识文库》等。每一本书,都见证了我走过的岁月和心路!闲暇时间,抬眼看到装满几大书柜的这些书刊,内心满满的回忆;走进我8平米的书房,扑面而来的满满都是灵魂的香气!
我的职业生涯,一片无悔。想起我曾经在日光灯下伏案细读它,在日出东方时手捧它,走在乡间田野,与春天的气息一同吸入心扉,甚至把它作为与我未曾谋面的心爱女孩第一次约会的“接头暗号”……我逝去的青春每一个精彩片段都与《读者文摘》分不开。
《读者文摘》属于一个时代,它不仅仅属于我一个人,更属于那个年代所有人,它曾经给我们留下的不仅仅只是美好的阅读记忆,还有与我们一同成长进步的青春足迹!
现在随着互联网的飞速发展,纸质媒体日益“衰败”,也是社会进步的必然。但是,我还是愿意去追忆这份美好,待到有一天,自己坐在洒满阳光的书房,泡上一杯茶,再手捧自己珍惜的这几百本杂志,一页页的去翻阅品味,我想这个时候的认知一定更加成熟、全面、有味!